桃冗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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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赵】监护人(二十四)

小沚:

人称清和:



赵启平被谭宗明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来不及闭起眼睛也来不及屏住呼吸好好感受,那个人就带着一片阴影俯下身体笼罩了下来,好像一把结实而耐看的伞。
谭宗明的呼吸潮汐一般拍打在了少年的脸颊,一瞬间的悸动好想一片羽毛般挠得赵启平有些发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谭宗明已经站直了身子,好整以暇地开始收拾餐桌。
少年有点晕眩。
他看着站在流理台前忙忙碌碌的谭宗明,低头看了眼自己攥成拳头的双手,他们此刻已经被沁出的汗水打湿,黏腻腻得好似一块浸了水的海绵。
赵启平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否则这样的沉默实在太尴尬了,尴尬得近乎于压抑,让他想要偷偷溜走。

谭宗明很会抓紧时机,他适时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盘冰镇樱桃放在赵启平面前,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可这个笑容总是掺杂了一些意味深长的苦涩成分在其中,赵启平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那个似笑非笑的家伙却还落井下石一般弯下身子,用手肘撑着餐桌拿起一粒樱桃扔进了嘴里你,说道,“你脸怎么这么红呢?我可没碰到你哦。”
这倒是句大实话,谭宗明艺高人胆大,高空走钢丝一般将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正正好用嘴唇抿走了饭粒,连边都没有擦到少年的嘴角一下。

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一贯脸皮厚得连城墙都要自愧不如的赵启平,被他喜欢的人凑近了一些就开始窘迫得无言以对,甚至伴有脸红心跳四肢发麻的现象,明眼人一看就会对他的内心活动了然于心。
赵启平哼了一声,不想多看眼前得意洋洋的老油条一眼,只忿忿抓了两个樱桃塞进嘴里,用冰箱带来的冷气压制住他的燥热。
谭宗明凑过去说,“生气啦?这么小气啊?我可是被你这么对待了好几次,你看我对你发火了吗?”
赵启平忍不住说道,“那是你经验丰富,很光荣吗?”
谭宗明噗嗤一声笑了,他站起身子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气吞山河,末了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我只是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的话……咳咳,吃水果吧。”
谭宗明及时打住了话头,差点把自己的情史没忍住和盘托出。
赵启平反而来了精神,好像一只上足了发条的闹钟,又叮玲玲地开始工作,
少年站起身子一个滑步冲到谭宗明身边,问道,“你话别说一半啊,实践后面是什么?”
谭宗明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正好掩盖住了赵启平不高的语调,掩耳盗铃一般给他带来了安全感,一旁的赵启平却不以为然,手一撑轻松地跳到了流理台上坐着,直摇晃着两条腿,俯身盯着谭宗明的眼睛问。
谭宗明没理他,一甩手甩得赵启平脸上全是水,如同刚刚用了喷雾一般。少年不屑地切了一声跳下台子,转身去打扫餐厅。

李熏然的电话来得十分及时,赵启平正好被呛得好像一根细管道里被人强行塞了一块橡皮泥心烦意乱着,此刻李熏然约赵启平如同一只家雀一般轻而易举,让他直奔着约定的网吧就去了。
然而在路上却遇到了些麻烦。
一个身材健硕行动矫健的男子假装漫不经心地在街上散步,路过了一个背着挎包的年轻女孩,突然行动快得跟十六倍快放的录像带一般,势如闪电地伸手一把抢过她的手袋,离弦之箭一般往远处冲。
年轻女孩惊慌失措地呼救,“救命啊!有人抢劫!”
声音撕心裂肺,瞬间平静的街道上炸了锅一般,行人条件反射地往后靠,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面用力捂紧了自己的包,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快得让人猝不及防,又让人感到胆战心惊。
“救命啊!来人抢劫啦!”
女孩子穿着一字裙和高跟鞋,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正赶上李熏然拉着赵启平嘻嘻哈哈地打马路另一端经过。
李熏然听到了呼救声,一把推开赵启平就往前冲,也顾不得赵启平能不能听到自己的话,只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先去网吧等我!”
看着拔腿就追的李熏然,赵启平连提裤子都来不及,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追。

李熏然作为一名专业警察,不论是体力还是格斗水平都十分优秀,三下五除二就追上了劫匪,一个扫螳腿将他绊倒在地,反扣住了他的双手顺手抓了一旁的玻璃丝带将劫匪手腕绑住。
附近围观的吃瓜观众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撸袖子往前冲,代替李熏然将人送进了警察局。
原本这是个再顺理成章不过的发展路径,却无奈赵启平是个八百米考试堪堪能够及格的半运动废材。
李熏然在狭小巷子内跟劫匪搏斗的时候赵启平正好从另一端赶到,瞬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活靶子——那把被李熏然一脚踹飞的匕首直直飞向了赵启平的手臂,西瓜刀扎进了西瓜一般咔嚓一声,不对,是噗嗤一声嵌入了赵启平的胳膊,少年还没来得及惊呼就感觉手臂上多了点东西,低头一看,不禁感叹一声,靠。

其实到此刻为止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但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支配着赵启平倒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双腿止不住地打着哆嗦。
李熏然见状一脚踹向劫匪的膝盖弯,狠狠将他踹趴在了地上,把人交给已经报了警义愤填膺的路人便往赵启平的方向冲过去。无奈忙中出错,关心则乱的李警官不小心踩到了刚刚被撞翻摔在地上碎成八瓣的西瓜皮,马失前蹄一般在捉贼的过程中光荣负伤——卡塔一声扭了脚,顿时失去了重心,咣当一声跪在了柏油路面上,膝盖骨撞击到了马路,李熏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孙膑。

赵启平逐渐失去了体力,身子倚着墙面慢慢往下滑,直到蹲在地上。他看着往自己方向蹦过来,跟个兔子一般的李熏然,说,“熏然哥,你教我打架吧,太帅了!”
李熏然摸了把额头上的汗,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一双眼睛急急地察看着赵启平的伤口,语气十分焦急地问道,“还好吗?能撑到医院吗?”
赵启平实话实说,“情况估计跟你的腿差不多。”
李熏然惭愧的同时又心急如焚,他掏出电话就要打120却又被赵启平拉住。一手是血的赵启平此刻有点虚脱,他伸手抹了抹遍布的冷汗,一下子让整张脸都布满血迹,看起来十分惨烈,瞬间把整件事情的壮烈程度提高了两颗星。
赵启平说,“咱俩都是轻伤,不用占用资源了吧,要不自己去医院?”
李熏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他心情好了甚至可以自己伸手把错位的骨头给掰回来,但他不敢拿赵启平开玩笑。
少年的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涌出,怎么看都不是可以让他一蹦一跳地拉着去街上打的去医院的情况。
正在他准备不顾赵启平不靠谱的建议打急救电话的时候,已经有好心的路人开了车在巷子口叫两人,“两位年轻人快上车,我带你们去医院吧!”

千恩万谢地钻进了轿车后座,其实两个人到此时都有点虚脱了。
但是在迷迷糊糊间,李熏然和赵启平却有一个念头十分强烈,这个念头支撑着快要晕厥过去的两个人扒着前座的椅背,异口同声地说,“先生,我们不去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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