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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赵】监护人(十八)

小沚:

人称清和:



本章含凌李

谭宗明很不开心,因为赵启平自从回到上海就变得早出晚归,十分规律。原因竟然是——李熏然教会了他打麻将。
少年爱玩的天性之前被繁重的学业给压制住了。一旦考试过后,赵启平便如图解绑了的鸟,迫不及待地扑腾着翅膀往空中蹿去。
打牌打球打游戏,少年每天过得汗流浃背眉欢眼笑,眼睛里的眼珠璀璨夺目,亮得好像天上的点点繁星。
终于忙完了上一段时间还没开始忙这段时间的谭宗明有了空,想要少年留在家里陪自己,却在看到了他熠熠生辉的眼睛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年轻的商人摇了摇头,自嘲地想,自己怎么会变得好像个空巢老人一般整天伤春悲秋看着窗外借景抒情?

赵启平是个青春洋溢的少年,活力四射,生命里旺盛蓬勃是少年的天性。更重要的是,赵启平拥有他自己独立且自由的思考能力和行动自由。自己不能自私地用少年对他尚未明朗并未确定的感情来束缚住对方——谁也没有这个权力。

时而活力四射时而激情四射的少年一口一个吃着樱桃,对谭宗明耳提面命的“不许把核咽下去”充耳不闻,只是答非所问地吼了一句,“太无聊了,老谭!”
谭宗明忙着打扫房间,他用沾了洗衣粉香气的拖把拖着地板,头也不抬地敷衍道,“无聊你不出去玩?”
赵启平将空碗往放在水池里洗干净,说道,“你难得在家,我还往外跑啊?”
赵启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趴到了谭宗明的背部,大大咧咧地把湿漉漉的手往他干燥洁净的T恤上蹭了蹭,捏着谭宗明的耳朵,看着对方的耳朵腾地一下就红了个透底,少年立刻乐不可支地又伸出魔爪蹂躏着年轻人的耳垂。
“别闹!”
谭宗明有点恼羞成怒,站起身抖了抖,差点把赵启平摔到地上,他连忙伸手一把兜住了少年,一双手正好按在了某个出门必须遮住的部位,立刻被烫到了一般哆嗦了一下。

“谭叔叔,”赵启平伸手死死搂着谭宗明的脖颈,神情狡黠极了,“你怎么啦?”
“小王八蛋,你给我下去!”
赵启平撇了撇嘴,从谭宗明的身上跳了下去,说道,“你与其骂我,不如跟我讨论一下哲学问题。”
“你可算了吧,别坐地上,凉!。”谭宗明瞥了眼盘着腿坐在地上的少年,将拖把拎到洗手间去清洗。

“老谭!电话!”
赵启平拎着他的手机走到洗手间门口站定,斜斜靠着门框,将手机藏在身后说道,“你的电话。”
“给我。”谭宗明没在意,将拖把放好冲赵启平伸出了手。
“你想要吗?”赵启平眨眨眼睛问道。
“别闹。”谭宗明走上前去一只手把住了少年的肩膀,探过去微微低下身,另一只手伸到了赵启平的身后抢过了手机。
是凌远。
谭宗明皱了皱眉。自己的这个朋友轻易不打他电话,一般都是短信或者邮件联络。一般来说他直接打到了自己的手机上,都是在对方心情不佳或则陷入困境的情况下。

“喂,凌远,什么事?”
赵启平竖着耳朵不动声色地听着,手里却捏着手机,准备随时联络李熏然。
谭宗明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却越来越凝重,眉头也拧得愈发紧。赵启平开始有点想知道电话的那段究竟传来了什么样内容的话语。
“行,我现在去找你。”
赵启平走上去,几乎是谭宗明挂断了电话的一瞬间就开口问道,“你去医院吗?”
“是啊。”
“我也去!”
赵启平跃跃欲试的样子显得有点可疑,这让谭宗明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怎么这么积极?”
“我吃饱了撑的。”
“那倒是,”谭宗明一边往卧室走去一边说道,“子曰,世上本无事,要么吃不饱要么吃饱了撑的。”

李熏然刚刚写完了结案报告,疲惫地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回家,手机就在这时十分不甘寂寞地开始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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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小朋友?”
“那啥,”赵启平朝气蓬勃的声音响起,“熏然哥,凌大夫好像心情不好,你要不要来医院看看他?”
李熏然坐回椅子上,抿了抿嘴问道,“赵启平,你什么意思啊?”
“我就是跟你传达一下,去不去随便你咯。”
李熏然有点挣扎,瞪着那一双琉璃一般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赵启平善解人意地收了线,把时间留给李熏然一个人去思索。
以往原本雷厉风行的人民公仆李警官,此刻竟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扭捏。他掩耳盗铃地抬起手挡住了脸,深深叹了口气。
哎呦我去。

病来如山倒,老凌大夫被送到了急诊室,情况严重到需要立刻做心脏搭桥手术。一家人都火急火燎地站在手术室门外等着老凌大夫手术成功后被推出来。
谭宗明远远就看到了抛弃了凌远的亲生父亲许乐山拉住了手臂,一贯铁面无私杀伐决断的凌远,此刻露出了痛苦而忧愁的表情。
凌远皱起了眉头,看着他的养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凌夫人却似乎是被纠缠不休的许乐山烦得不行,早就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和对凌远最后一丝容忍。
神情焦急不耐的她伸出右手指着凌远的鼻子说道,“你和你的亲爸爸一起走吧,别再来烦我们家了。小远,我们已经把你抚养成人,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现在不论怎么对峙我都问心无愧。”
凌远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个子高高的青年似乎晃悠了一下,几乎站不稳。
“小远,你要是真的为我好,你就赶紧离我们远点。你的钱,我们要不起。”

凌远好似一根秋风中摇曳的芦苇,被吹得晃了两晃,随时都可能会倒在地上。

许乐山看着凌夫人和她的长子凌岳离开,又凑上前去想要对凌远解释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且气急败坏的喝声打断。
赵启平拽着谭宗明的胳膊,语气中似乎饱含了委屈与愤怒,少年顾忌医院的场合,竭力压低了嗓音却无法抑制住言语之中的不甘。他扯着自己监护人的胳膊控诉道,“你这就是囚禁!你这是限制我人身自由!限制我的交友自由!我是自由人,我有资格有权力去选择我的交友对象,而你没有权力干涉!”
谭宗明由着赵启平把自己拉到了凌远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少年一手扯着自己,一手扯着凌远,说道,“我们叫凌院长来评理!走!我们找个安静地方好好说说这件事,真是太可气了!爷爷不好意思您让让,谢谢。”

两个成年人哭笑不得地看着赵启平冲击影帝一般使出了浑身解数来以假乱真,把自己包装成为一名被自己的监护人所限制人身自由的悲情少年,用这样怪诞却意外顺理成章的办法帮年轻院长解了围。
谭宗明拍了拍凌远的肩膀,开口想安慰好友几句,却透过对方的肩膀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用说,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拎着还在发育的赵启平的领子,拎地鼠一般将少年拽走了。

凌远回过头,透过走廊苍白而冰冷的灯光,看到那个长身玉立的人站在走廊的那一端,用那一双寂静夜空般的眼睛软软地看着他。
凌远突然如释重负笑了一下,轻声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嘿,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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